客Z.

黑夜万梦星。

【大宋全员向】【辛赵不宣】【宽景】【牙印】无悔无惧



读前须知:

1.大志完结纪念

就一点点虐?毕竟我写的片段式很难虐起来吧。

大宋是一杯二锅头 又乖又二又上头

2.全员战损!!!

3.每个部分开头是HITA的歌 ——【1939,沪上秘闻】 里的歌词

因为特别适合战乱年代,所以搬过来用。

(配合歌食用也可,虽然唱的民国谍战时期,但歌词出入不大)


【序】

活难明白,亦是死难痛快。

那是个太过压抑的年代


宋夏辽战事连连。

帝王常换,战火不休。

朝堂风云诡谲,主战派主和派明争内斗。疆域外更是你死我活,夏辽虎视眈眈,谁都想扩土开疆。

家国有难之时,总是会有勇敢的少年人站出来,为了家国而战。

七斋如此。

哪怕流血牺牲,付出年轻的生命?

甘之如饴。

哪怕小我换大我,割舍最深的感情?

万死不悔。


【壹】【辛赵不宣篇】

时势造人,命太薄情太深。


夏,大狱,死牢。

几缕落日的余晖照射在残破的狱墙。墙上是斑驳的暗红血迹,微有些泛黑,令人发怵。空气潮湿,浓得撕扯不开的血腥气蔓延。

只有镣铐和锁链碰撞的钝响。


“还疼吗。”

赵简轻捧着元仲辛的脸,女子的巾帕早已看不出原色,红在游走,刺眼。

元仲辛笑,带出一口黑血来。

“别动了。”赵简想凶,想要呵住面前这个满身伤的笨蛋。

一腔着急化作一心难受,赵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痛,喘不上气来。


“这身衣服好看。”

元仲辛的伤又揪心地疼起来,只叫扒了他的皮似的。无处休憩,他只往赵简怀里蹭,贪求那唯一的温暖。

末了还不忘嘴贫一句。

“好看我就日日穿着。”赵简轻抚他的背,再用柔软的指腹细致地揩去他身上尚未凝固的血。

“我也想天天看。”


米禽牧北还是舍不得动赵简。为了应付,也只是象征性打了几鞭。

可元仲辛哪里舍得。

他只望赵简毫发无损。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,绝不能被这些酷刑摧残。

注意着错开赵简身上几处伤,元仲辛用仅剩的微薄力气抱住赵简。


“只是可惜,我看不到了。”


“说好的。哪怕十死无生,我同你一起。”


“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

元仲辛怜惜地摸了摸赵简微微隆起的小腹,眸中波光轻颤,神色都是温柔。

“你我都是当爹娘的人了。我不想我的祈川,受我小时候受过的苦。”

赵简牵起元仲辛有些肿起的手。

立刻背过头去。嘴中有咸腥味,赵简将唇给咬破了。

可还是止不住淌下泪来。

涩。


“我不想让祈川受苦。”

赵简吸吸鼻子,说话带着些哭腔。

元仲辛笑着点头。

“可我更不想让你受苦。”

泪珠若得似珍珠,拈不散。瞧着元仲辛沾染血污的脸,她愈发情难自抑。


“别哭。我手脏,不好给你擦。”元仲辛从未曾见赵简伤心这般。心像是被切开一道口,让人强行地往里灌入风沙。

有些鼻酸,又不想流泪。

元仲辛忍得眼眶都红透了。

可是怎么忍得住呢。


“只是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罢了。”元仲辛声音沙哑,像喉口掺了灰尘。

“不。你既是一个好父亲,也是一个好丈夫。祈川总有一天会明白。”

“而我一直都明白。”

赵简笑得温柔明媚,像黑暗中那缕光。

泪痕就显得格外打眼。


“从没听你这么夸我。”


“我还会告诉他。他爹叫元仲辛,是一个很棒的宋人。他爹为了百姓家国献了命,大宋会铭记他。”


“赵简也会。”


元仲辛凑上前,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赵简温软的唇。

不敢吻深了。因为他不能再陷在赵简的温柔里。若是太牵挂,他怕死的太痛苦。

“那帮我告诉他。”

元仲辛将下巴搁在赵简肩上。

“活在阳光下,也不要惧怕黑暗。”

“还有…保护好娘亲。就算她看起来一点不比男子差,可到底是个女子。”

“最后…爹爱你和你娘。”


不语。

二人静静看着狭小的窗口投入的光。

生逢乱世,注定如此结局。

元仲辛笑的问心无愧。


很久前,让他在个人感情和家国大义之中选,一定是前者。

大哥之事前后,二者间取舍太过困难。

而如今。

虽然会疼,可若必选不可。

一定是后者。

他知道他和赵简,无论谁在这件事上,都会做同样的选择。


【贰】【宽景篇】

归家路,早在硝烟中无存


无尽的黑暗包裹着。

尘灰漂浮来去,和漆黑揉作一团。黑暗与尘灰总是狼狈为奸,为空荡的牢狱又添一分阴森之气。


良久王宽才适应了这黑暗,勉强透过狱外过道的微弱灯火看清小景的脸。

少女细嫩的面庞上有几块散开的淤青,嘴角是干了的血迹。

王宽眉头紧锁。

外衣早已被血与泥污染。

君子白成了将士红。


王宽撕下手腕处里衣的布料,轻柔小心地擦拭小景身上的泥与伤口上往外渗的血珠。

擦至颈边,瞧见那狰狞的一道伤疤,平静的心湖顿时乌云密布,浪潮翻滚起来。

心下竟疼得这般难受。

“小景很勇敢。不过不必为我这样做。”

王宽瞧着小景,满心满眼都是怜惜。

双眼一刻不离小景。

好像只要不抓紧这几分几刻,他就再也见不到她。

其实也的确如此。


“王大哥,我也想保护你一回。”小景眼神坚定,那独一份的勇气,无论千辛万难也无法消磨。只因为,早已在心中深种。

毕竟,对方是王大哥啊。


可眸子忽地又暗淡下去。

少女声音细软,轻声言语又微有些哽咽。

“可是小景还是做的不好。”

王宽低低笑了。

“小景做的很棒。”王宽用温厚的手掌揉了揉小景的头,柔声安抚。

“本应是我保护好你。”他又将手搭在小景脑后,让她靠在自己肩处。

语气都是愧疚。

“王大哥别这样说,”小景伸出双手环住王宽的腰,“你为我做了很多了。”

怀中的小景肩膀一颤一颤,不停地抽噎。

王宽肩颈湿润一片,温热。


就像尖锐的刃在他心头猛力一扎。

鲜血泵出,四溢横流。

细长卷翘的睫羽在眼睑处投下阴影。晶亮的泪坠在脸上。


“小景觉得死可怕吗?”


“不可怕。王大哥说过的。有幸报国,不负少年。”


“小景长大了。”

王宽笑着吻了吻小景的额,留下自己的印记,眼泪愈发止不住。

从来平静淡定的人,若真的情绪波动,便是无法遏制的。

这绝对是王宽这辈子流得最多的泪。


他就这样死了,对大宋尽了忠。

可对小景却是辜负,是不负责。

以后岁月漫漫,谁来保护这个单纯的丫头。

“小景要记住。太平盛世都是建在白骨堆上的,这样的死值得。”

王宽话罢,不再言语。


他对小景说的到底不是实话。

如今小景依然以为他们即将共赴黄泉。

而事实是男子诛杀,女子从妓。

他知道赵简会想法子带着小景逃。既有生机,他绝不会让她命丧。


他当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小景。

他私心作祟。就算这样的死值得,他也不愿她做那累累白骨中的一具。

王宽在心里叹息一声。

正直一世,这回终究是说了谎。

唯一一次,亦是最后一次。


王宽抱着昏沉睡去的小景,最后再感受一次小景身上淡淡的清香。

“小景,王大哥希望你明白。

明白我对大宋的赤诚。

明白我对你的爱。

那我此生便没有遗憾。”


【叁】【牙印篇】

偏有顽人,奔向辽远的春。

便注定,要先踏过绵延的坟。


牢房低矮。虽有一靠墙木床,但长年累月已经生了锈,木板干裂,一碰吱呀作响。屋外是受刑人的哀嚎惨叫与哭啼。


“蛇!是蛇!薛映薛映!”

衙内从来怕蛇,此刻瞧见那花斑奇异,色彩艳丽的蛇更是心中慌乱。

可就算在怕,他也挡在了薛映身前。

薛映本就战伤加刑伤,无论如何,他也要护着。

“你你你…别怕…”衙内紧张得舌头打结,话也说不利索。

但他不会让开。

“是你…咳咳…你别怕。”

薛映撑着从那破旧的木床上坐起,手臂蹭过处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。

他咳得厉害,说话声音也含糊。

拾起角落一块石子,呈弧线投出,正中那蛇的要害。


衙内长舒一口气,挡在薛映身前的颤巍巍的手才终于放了下来。

随之而来是极度的挫败感。

“薛映。”

“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?”

薛映有些诧异。听出衙内言语中的挫败,心头竟像生了刺,狠厉地往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扎。


“不是这样。咳咳…衙内只是生性怕蛇罢了,并不是没用。”

薛映尽量大声讲话,他怕衙内听不清楚。

他怕衙内不知道他自己的价值。

撑着手臂,他想要坐起,看看衙内的脸,好好告诉他,不要这样轻视自己。

他会难受。


“嘶…”

衙内痛呼出声。

薛映压着了衙内那只被打折的手。

衙内眼睛雾蒙蒙的,像是疼极了,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,将要落下来。

“没事儿。这应该…算是本衙内英勇的象征吧?”

衙内笑着,努力掩盖深入骨髓的痛楚。薛映本就担忧他的手臂,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忍。

“当然。衙内是英雄。”


“真的?”


“真的。衙内是大宋的英雄。”

薛映突然放低了声音,像在呢喃。

“也是我的英雄。”

万分真诚。若不是衙内替他挡那一击,他早就没了命。

就算最终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也没关系,至少可以和衙内一同赴死。

和他的英雄一同赴死。


衙内身体一颤。

眼眶像有火烧,颇像朱槿的颜色,通红的,酝酿够了便砸下一滴滚烫的泪水。

“薛…薛映…你知不知道…我…”

语无伦次。

“我一直害怕…有些事情说出来…

现在都是要死的人,我也不怕了。”


衙内用一只尚且有力的手臂搂住薛映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果断干净的四个字。

余下来的,是冗长的沉默。

薛映没有将他推开,再将锋利的刀抵在他身前禁止他的行为。

回应他的,是双手的环抱。


“无论什么,一起面对。”稚气却坚定。


衙内轻抬起薛映的手,印下一吻。

他心中最后的念想,终于得到他渴望的回答。

不负期盼。他终于成为他爹的骄傲。

不负深情。他终于向薛映表明心意。

不负此生。他终于成为保卫大宋的英雄。


【尾声】

这现世,阳光下。

有活的英雄睡得烈士。


许多年过去,只是一眨眼的事。

天下渐渐稳定,格局重塑。

往事随着时间而尘封。


元家只说家里出了一个光宗耀祖的将军元伯鳍,从没人过问许多年也不曾见的元家庶子元仲辛究竟身处何方。


赵王爷的女儿赵简年纪轻轻就带着孩子做了寡妇,小孩祈川长的精致秀气,性格古灵精怪的,赵简只说随他爹。


王父只知王宽去了夏,到底等了好多年,从没见回来。从前挤破了头都想嫁给王宽的姑娘,都早已为人妻子。


小景父母万分担心自家丫头,怎么说也不愿许配人家,也不似从前爱笑了。隔上一月便带上一盒糖去宋夏边境。


韦父远在岭南,一直以为长大懂事的衙内在开封为国尽忠,有伙伴有妻子,好好的生活着。


薛映父母总念着薛映,年年盼望他和衙内回去看看他们,吃吃汤饼。可到底是身入黄土,也没等来。


可是无论如何——

沉睡的不曾后悔,活着的也不会畏惧。

【END】


三心痛三流泪三亲吻还要不同的描写

我好累

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.jpg

(打人不打脸 至少牙印是HE对吧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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